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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节 (第1/2页)
至于冯轻罗,更是与本案毫无关联。抓她的理由究竟是什么,沈长寄自己清楚得很。 徇私于他而言还是头一遭,这个中滋味倒也不错。 夜深了。 黑暗中仿佛有一只狰狞的怪物,被阻拦在佛光护佑的沈府门外。它张着森然的大嘴,正张牙舞爪地徘徊,欲噬人血肉吞其精魂。 忽而府内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声,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慢慢飘散在空中。 怪物生了几分胆怯,踌躇着,打算离开。 几名玄麟卫扛着数个尸袋走了出来,很快消失在夜色里。 …… 贺离之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的时候,已经过了丑时。 他忙了一天才歇下,此时忍着怒火看向一身麒麟服饰的平瑢,咬牙切齿:“最好是沈长寄这厮快要死了,否则……” 平瑢连色有点难看,沉默着。 贺离之浑身一激灵,瞬间清醒,他不再多问,随手抄起外袍,蹬上官靴,随着平瑢急匆匆地往沈府赶。 第7章 谢汝眼前一黑,跌进了一个…… 贺离之赶到沈府,一进府门就发现味道不对。 他皱眉算了算日子,压低声音问平瑢,“已过子时,今日恰是初七,你们大人……” 每月初七对于沈长寄而言都是格外痛苦格外难熬的一日,他有心疾,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。这一日他的性情会变得比以往更加暴戾,残虐,想要杀人的欲望会变得无比强烈。 平瑢绷着脸,“不是大人的错,有刺客闯入府中,意欲杀害大人。” 贺离之眸色一沉,一向温和的人此时竟生出了些戾气,冷声道:“那便处理干净了,别让人发现。” 平瑢:“自然。” 说话间,二人来到了沈长寄的卧房。那一瞬间,平瑢浑身紧绷,握紧了手中的剑。 下一刻,前方有劲风袭来,贺离之熟练地往旁边一闪,蹲下抱头,平瑢抽出刀剑,直直迎上去,暗器砸在泛着冷光的剑刃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 “大人,是我!”贺离之及时出声。 攻击停了,男人的背影映在山水屏风上,半晌才低着声音,“滚。” 他手里还握着剑,尚未干涸的血迹顺着剑身流了下来,屋里还有浓重的血腥味。 平瑢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,祈求地低头看向蹲在地上的贺离之。 贺离之应对这般场景已熟能生巧,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瓶,放到了脚边。 他对今夜之事只字不提,顾左右而言他,“长寄,那晚你叫我为那位姑娘看诊,原本是有话想问我吧。” 叮—— 刀剑扎向地面,男子席地而坐,背影寂寥,手边只有一把沾满鲜血的宝剑。 贺离之继续道:“听闻转日清晨,大人冒雨疾驰回京,只为吃上一口五香糕,下官竟是不知,大人何时这般重口腹之欲了,那酸甜苦辣在您口中,有何区别?” 唰—— 长剑脱手,被人随意丢在地上。 屏风后的男人即便手未执寸铁,也叫人不敢靠近。 贺离之挑眉看了一眼平瑢,好似在说,“我厉害吧。” 他清了清嗓子,顺势坐在了地上,盘着腿唠起嗑来,“你想问我,她是否便是你找了许久之人,可对?” 沈长寄:“你不必说。” 沈长寄这个人,自相识起便是无心无欲的冷情模样,不管发生任何事,都不能左右他的心神,他意志坚定,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今日这种类似逃避的情绪,还是头次见到。 贺离之自顾自道:“或许。” “……” 沈长寄:“或许?” 贺离之叹了口气,“是啊,或许是,或许不是。” “何意。” “长寄,你知道的,我看不到你此生之命。”贺离之眯了眯眼睛,回忆起为那姑娘看病时的感受,“她的,我也瞧不清。” “我被奉为国师,会些异术,自诩天下能人之首,自认为无窥不透的天机,但遇上你之后,我才发现,我所见,皆是管中窥豹。” “我能帮陛下巩固他的江山,却从始至终都看不透你的,从前只有你,如今又多了一位。” “我私心觉得,你与她冥冥中必有关联,但这缘,恐怕只能靠你自己去寻。” 贺离之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