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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 (第2/2页)
子,对那些失踪的花的处境并不看好。 她心思沉沉地走向酒店,走到酒店门口,蓦地停下脚步。 花瓣。 触目都是绯红的花瓣,比镇外的野樱跟鲜艳夺目,那是[花]凋谢后的产物。它们堆积在无名酒店的门口,堆得像小山一样高。 林奚呼吸一窒,眉心跳动起来。 穿着一身名牌的陈太太推开酒店大门走出来,看见堆在门口的花瓣吓得大喊一声:“哎呀!” 婆婆闻声走出,一眼发现酒店门口的这一地花瓣,表情沉了下去。 陈太太似乎从惊慌中镇定了下来,叽叽喳喳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:“哎,这都怎么了?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花瓣?天啊,这得死多少花才会产生这么多的花瓣啊!真可怜!” “老板,你们酒店不会在做奇怪的事吧?”陈太太用质疑的目光扫视着林婆婆和林奚。 陈太太的音量不小,不多久,酒店里的所有住户都闻声聚集在了酒店门口,其中包括陈先生和陈于鑫,以及……茅薇。 茅薇看到这一地的花瓣霎时腿一软,靠旁边住客扶着才没有摔倒。 住客们显然也觉得酒店门口出现一堆花的花瓣并不正常,各有看法,彼此间小声交谈起来。 无名酒店位置偏僻,现在时间还早,周围的店铺还没开张,住客的交谈传出,纷纷提前开门,凑过来看热闹。 人越聚越多,有人道:“我听说这阵子镇上丢了不少花,西街的贺老板一家今早带着人去执法队找说法了……” 镇上丢失了不少花,而现在林婆婆的酒店门口出现了一堆花瓣,这…… 人群面面相觑,眼中传递着彼此都懂的信息,落在林婆婆和林奚身上的属于探究的目光越来越多。 是的,大家都在猜,那些不见了的花是不是就是酒店门口的这一堆。 这时—— “陈太太,你昨晚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出酒店了吧?”林婆婆突然开口道,语气平淡。 无名酒店也设歇业时间,很早,时间一到林婆婆就会关酒店大门回房间,不再守着大堂,但酒店的大门并不会锁死,不会限制客人进出。 林婆婆昨晚梦回惊醒,窥到陈太太出酒店过。 林婆婆这一出声,人群顿时将目光调转到了陈太太身上。 比起土生土长的林家婆孙,他们更加不信任刚来小镇不久的外地游客。 陈太太见林婆婆一句话就把矛头转到了自己身上,有些急,否认:“我没有!” 小镇偏远,镇上没有监控,镇政府已经在申请了,但这一方案至今还没落到实处。 也就是说,靠监控是查不到谁夜晚出没出过门的。 陈太太苍白的辩白没有起到作用,大家仍然目光怪异地看着她。 陈太太气急,镇上没有监控,证明不了谁出过门,也证明不了谁没有出门。 僵持中,执法队的徐睿文带着一群人走来了。 那群人是丢了花的失主,他们找执法队闹,但最终出面的只有上岗时间短却格外正直的徐睿文。 徐睿文见到这一地的花瓣面上一震,愣了许久,悲戚之情慢慢涌上眼底。 他看向酒店门口的茅薇,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来。 他陪着茅薇找花找了好久,而眼下这情景,谁都知道丢失的花们的情况不容乐观。 徐睿文担心茅薇。 作为唯一一个穿着制服的人,徐睿文的到来打破了先前的僵持。 有人冲徐睿文喊道:“执法队的,林婆婆说那边那个女人昨晚一点多目的不明地出门过,你审审她,问她昨晚到底去做什么事了!” “对,审她!在这个小镇,谁会半夜出门啊,这肯定有问题啊!” 人群起哄。 他们本能地偏信本地人林婆婆,并不觉得自己武断了。 当然,林奚也是相信林婆婆的,比其他人更相信,那是多年培养出来的信任,所以她看向陈太太的目光带了一丝质疑。 陈太太见自己成了众矢之的,气急吼道:“我说了我没出过门!” 她朝林婆婆嚷嚷,“老太婆你胡说八道什么?!你凭什么指控我?!” “你说没出门就没出门啊?证据呢?” 有人指出:“你看你穿得一身名牌,却住这么破旧的酒店,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?” 陈太太语噎,求助地看向丈夫和儿子,可丈夫这会儿却面目呆滞,整个人仿佛游离在外,而儿子则面容发白,也不明情况地顾自发着呆。 陈太太:“……” 她想到了什么,表情泄露出一丝怪异。 人群见她沉默,以为她心虚,更是大声地质问她。 陈太太陡然回神,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穿着黑色制服的徐睿文身上,放软了语气:“同志,我是真的没有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徐睿文打断了她:“别动。” 陈太太莫名,眼看着徐睿文朝她走近,走近……然后手一伸,从她的上衣口袋里夹出了……一片绯红的花瓣。 那是[花]凋零之物。 第10章 后悔 一直声张自己冤枉的陈太太陡然没了声音,她愣愣地看着那一枚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