渣了那朵高岭之花_与太傅对线第一天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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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与太傅对线第一天 (第3/3页)


  什么?宗长殊在这里?
  姚盼猛地一震,凭着直觉,望向之前她一直没看清的白影。
  那是一个白衣少年。
  肤白,细眉,唇红,面无表情。
  可不正是那个姓宗的!
  缩小版!
  跟她说的丑如门神,可是一点儿都不沾的。
  宗愿此人,不过弱冠便为太女师,拉着个帷布,就在惨白的帷布后边,给她讲了整整四年的学,为了得见庐山真面目,姚盼没少跟他斗智斗勇,却是屡战屡败。
  没道理啊,那些人给她透露的,都是宗长殊极丑,丑到有碍观瞻,所以才不让他俩面对面的,姚盼一直以为,宗长殊年轻时很难看,她可不信谢乔说的什么俊,甚至觉得这个伴读,应该不是他,谁知道,谢娘娘这回竟然说了句真话。
  姚盼百思不得其解,这回,他怎么来得那么早,身份还转了个大弯儿。
  宗长殊跽坐的姿势优雅而标准,将小腿压在雪白的襕衫之下,袖子盖着,只露出白皙的十指。
  修长,熨帖。
  将来篡位的那货,现在,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。姚盼收缩了下短短的五指,算了,她自个儿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  听过姚盼和江寒练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,宗长殊竟是什么话也没说,十分有涵养地站起身来,敛了敛衣襟,向她微微欠身。
  “宗愿见过殿下。”
  尾音轻,吐字软。
  垂着眼,颈修长,气质极好。
  这小子才十三岁!
  这么沉得住气。
  想到他是越州永兴人,不像汴梁这边的人说话那么清脆利落——嗓门大一点的,能把小孩吓哭。
  姚盼挺瞧不上这样的宗长殊,人五人六的,看着就讨厌。
  以前宗长殊每次在她面前亮相啊,跟座大山似的,时刻给她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,她都不敢正眼跟他对视。
  这一个,啧啧啧,太嫩了。
  前世踹她那一脚的气势,她光是回想也怵得慌。
  虽然……他现在,也可以一脚给她踹地上的。
  但说白了,他这会儿只是一个庶民,想到这,姚盼底气也足了,哼了一声道:
  “就是你,要做梨梨的伴读?那梨梨要考考你!”
  定安帝按了她一下:
  “休得胡闹。”
  姚盼却不甘休,从她爹腿上跳了下来,拍手道,“这样,梨梨出一个对子,你,要在七步,不,五步之内对出!”
  她摇摇晃晃地走下台阶,试探地放下小短腿,定安帝紧张地看着她。
  “请殿下赐教。”宗长殊不躲不避,少年郎的身姿挺拔,如一根朗朗青竹。长发简单束起,说不出的干净清爽。
  姚盼站在第二级的台阶上,宗长殊淡淡望来。
  她一字一句道:
  “倘若奸诈,任尔叩头亦枉然!”
  “只要诚心,见君不拜又何妨?”
  他一步不动,孑然而立,淡掀薄唇。
  几乎是她话音一落,他便对上了!
  如此敏捷的才思?
  一会儿,想到他对中的意思,姚盼便沉了脸色。
  而她爹,先一步说出她想说的:
  “放肆。”
  “长殊!”那老头儿也站了起来,“不知天高地厚,君臣之礼岂可废?”
  又转向定安帝,拱手道:“早就听说殿下早慧,今日一见,果真如此。帝女有此良才,是太行社稷之福啊!”
  定安帝眯眼,却是看着宗长殊,捋须笑道:
  “少年人心比天高啊。”
  “陛下恕罪!”
  这下,就连江寒练也跪了下来。
  宗长殊立在那儿,半晌,也慢慢屈膝跪在了地上。
  可他跪着,竟也比姚盼高了一截。
  姚盼皱眉,鼻尖一动。
  这什么味儿?
  她猛一腿软,匍匐在了地上。
  宗长殊的身上,怎么有股奶香味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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